热气上火引发牙痛困扰

热气上火了，牙龈便肿了起来，先是左边，后来右边也来凑热闹。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，只见那牙肉红得发亮，像是要迸出血来。我想，这大约是近日荔枝吃多了的缘故。

街口的王大夫说："上火不过是体内阴阳失调，吃些清淡的便好。"他说话时，眼睛却盯着我手里提的那包刚买的油炸鬼。我支吾着应了，心里却想，这世上的事，何尝不是一边说着"清淡"，一边又忍不住往油锅里跳。

隔壁的李婶送来一碗苦瓜汤，说是降火最好。我谢过她，待她走后，却将那碗汤搁在桌上，任它由热转温，由温转凉。苦味我是向来不喜的，宁肯叫那火气在体内窜来窜去，也不愿受这一时之苦。

夜里牙痛得厉害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忽然想起幼时祖母用盐水给我漱口的情形，便爬起来兑了一碗。盐水入口，刺痛难当，我几乎要吐出来，却又强忍着在口中搅动了几下。吐掉后，果然觉得松快了些。

次日清晨，我站在阳台上，看见楼下的小贩正吆喝着卖凉茶。他喊得响亮，额上却冒着汗珠，想是喊得自己也上了火。我不禁失笑，原来这"热气"二字，竟是人人都逃不过的。

牙龈的肿痛终究会消，而人心里的那一团火，却未必那么容易平息。